兔子石像

头像是我,可爱不?

同病相怜 16

原创攻











“水月古阵?”

“不错,香帅对我杨家有恩。如今有难,不论此事是真是假,我都必要去一探究竟。”

杨三爷本是得到了杨凡的消息要在杨府等人的,却半路听闻楚留香被困的事,当下连儿子的真假都不顾了,马不停蹄跑来田二爷府上商议借地图一事。

在江湖道义前,儿女私情也要靠边站。

只是到底在杨凡的事上欺瞒了田二爷,杨三爷如今求他办事,不免心中有愧。可水月古阵又是极为凶险之地,如果没人带路,必死无疑。

“嗐,三弟何必如此见外,直说便是,我自当陪三弟走一遭。若是思思未出阁,无依无靠的,我还会犹豫一番。但如今将思思交到了你儿子手上,我也能放下心了。”

田二爷捋了捋胡须,望向厅外的目光似乎看见了他的宝贝女儿,正依偎在杨凡怀里,两人有说有笑。

杨三爷定定地看着沉浸在天伦之乐中的田二爷,心中苦涩,想起自己的儿子,眼角竟要湿润起来,不敢再想任何关于他的事。

“既然如此,我便谢过二哥了。”

 

“这就是杨三爷的府邸?”

我抬头瞧了一眼牌匾。

“应该……就是这了。”

杨凡边说边叹了口气,我和阮宁已经看他在门口绕了三圈了,我才忍不住开口问他。

杨凡小声回答我然后又偷偷瞟了一眼大门口的门卫。

“师哥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阮宁瞧了眼日头,补充道。

“现在的话还能赶上午饭。”

我沉默点头,这些天这丫头已经快把我吃穷了,我手里连下顿饭钱都掏不出了。还不到杨凡家的话,再这样下去我就得打工挣钱了。

阮宁一边说着一边磕花生米,红皮飘得浑身都是。

杨凡看得出我的窘迫,略带歉意一笑,带头敲响了杨府的大门。

“少年回来了。”

那个杨凡似乎不在家,杨凡和我对了个眼神,当下决定将错就错。

“这俩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

很不幸,阮宁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我的名字,我只能故作高冷地说一句在下姓燕。

迎人的仆役大概不是杨凡身边的人,唯唯诺诺地不敢多说什么话,说要通知伙房准备午饭就跑了。

想要找到线索,自然是去杨凡的寝室找最好,可是……

这地实在太大了,我们三人慢悠悠地乱转,也不敢问路,瞎走进了一出花园般的地方。

我眼瞧着杨凡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我心里盘算着要不然我就自己拉人问了,应该不会有人怀疑杨凡的问题。

“这盆花不错,挺好看的。”

杨凡突然指着石墩旁的一盆虎皮兰。应该是随便指的,现下刚出盛夏,离虎皮兰的花季还有两三月有余。不过没人会站出来纠正他的错误。

“适合放在床边。赏心悦目。”

阮宁也突然搭上一句。杨凡转头过来时眼神没在阮宁身上停留一秒,看似不经意地问我。

“燕兄觉得如何?”

因有零星家丁在劳作,但他突然疏离而正式的称呼还是让我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后我假笑一下。

“放在屋里清新空气,也是好的。”

杨凡转回去看着那盆虎皮兰缓慢地点了点头,叫来一个花匠,叫他搬进自己屋里,我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一路没什么异常。

 

杨凡屋里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我和阮宁避嫌在一旁继续磕花生米,杨凡一个人在柜子里翻来翻去,不知找到了什么,啊的轻叫一声。

我跃起落到他面前定睛一看,用我优秀的眼力看到了一打……情书?

杨凡红着脸迅速把信纸塞回木盒放回柜子里。

“这太好了!”

我拍了一下手,杨凡看着我,脸色逐渐由红转白,我以为他觉得我是在揶揄他,便细细解释了一番。

“你想啊,如果有谁比杨凡自己更了解杨凡,那肯定是这位姑娘了啊,你肯定也会对她有特别的感情吧?”

杨凡慢慢皱起眉头在房里踱步,嘴里低声重复着那位姑娘的名字。

“好儿,好儿……我记得,她应该是……姓张!”

“那我们就去……”

“喂———”

阮宁拖长声音,趴在桌子上举起两只沾满了花生皮的爪子。

“能不能先吃点东西,两位好哥哥?”

 

最后还是准备在杨府再呆几天,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更有力的线索,然后再去找那位好儿姑娘。

“走吧。”

半夜,我提着灯笼敲开了杨凡房间的窗户。

屋里一阵脚步声,然后窗户被翻开。

“你怎么不走门?”

我一时语塞。

因为约好了要晚上出来去杨三爷卧室里翻东西,杨凡早就穿戴整齐在房里等我。

“下次,下次走门。”

杨凡翻出窗外,接过灯笼,把蜡烛吹灭了扔在墙角。

我小声叫了一下,向后缩了缩。

“……你如果坚持不下去,我叫宁儿姑娘帮我也是一样。”

城里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但黑漆漆的天空还是像罩子般压下来,让人透不过气。若非必要,我绝不会在晚上出来。

我抓住杨凡的袖子狠狠摇了摇头。

“孤男寡女,不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

杨凡比我更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为了调笑我几句罢了。

在姿势的问题争辩了半天,我闷闷不乐地放弃把杨凡扛起来的想法,背起他跃上房顶,踩着瓦片将整个大名府摸了个透。

最后一站停在杨三爷房门前,杨凡从我身上下来,手试探地摸上门扉。

杨三爷不在这里,但能明显感受到他留下的气息。就算杨凡真是他儿子,想来也是不能随便进的。

“杨凡,你不必为此自责,这件事不是你我能料到的。”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我在外面等他。杨凡没转头过来看我,而是猛然推开了他父亲的房门。

 

风吹过树枝和吹过人的皮肤是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因此我发现了借着月色半掩身型的女人。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

她认出了我。

我叫她的名字。

“阮宁……宁儿师妹,你到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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