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石像

头像是我,可爱不?

同病相怜 24

原创攻











“我合紧双手祈求上天不要将这种厄运降临到我身上。我紧闭双眼,是为了逃避不堪的现实和无穷无尽的恐惧。拿起剑没有让我变得更坚强,刻苦练功也没有让我逃脱童年的阴霾。”

沈越的轮廓逐渐清晰。

想象中那位阴郁、沉闷、武功高强且杀伐果断的青年慢慢睁开眼睛,那双淡色的玻璃珠子直勾勾地一眼望到我的灵魂尽头。

“沈越和燕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许等你想起来一切之后会更加疯狂。”

 

乘马车一路颠簸半月有余,抵达西域雪山派脚下,我虽然心有郁结,但一路风光秀丽,再加上被秦歌柳风骨两人拉去三人组局打牌九,几乎没再想起过那个名字。

三人坐在马车里,中间摆了一张小桌铺满了长方形的木牌。旁边放着撕得长长的纸条和些许清水,再旁的就是些水果糕点。

“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和秦歌两人可没法玩。”

“我是新手,你们肯定要拿我消遣。”

“玩牌还是四个人有趣些。”

秦歌冲我和柳风骨晃了晃手里的牌,嘴角微翘。是赢牌了。

“承让。”

我从果盘里抓了一把葡萄把嘴塞得满满当当,以免说出什么没器量的脏话来。秦歌拿纸条蘸着水贴到我脸上。

“我现在活像个报丧的。”

我捋了一把脸上贴的密密麻麻的纸条,看看另外两人脸上零星的纸条,感叹自己可能是没有打牌的天赋。两人听了后打趣我几句,便要赶紧趁着到客栈前再打一局。

起初的拘谨过后,我们逐渐开始聊起闲话来,有些是要对我避闲的,有些则不用。

“费无极?他不赌钱,说是留着娶老婆呢,平时随便玩玩他都怕我们从他手里赢银子。”

柳风骨听着秦歌发牢骚笑而不语,偶尔补充几句。

“他还是玩的,总比有些人碰都不碰好。放松消遣的玩意儿而已,何必当成洪水猛兽呢。”

秦歌说完这句话后柳风骨没有附和他,他也发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用余光扫我的表情。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扯出一个勉强的假笑。

柳风骨摸牌的手微动,转而向秦歌笑道。

“杨公子是将军的儿子,自然不屑于这下九流的东西。同我们也没什么话聊。”

秦歌默然接受了这个台阶。

“我不够了解他,多有失言。诶,沈兄好像和杨凡是很好的朋友?”

“我……算是吧。”

看来江阁主没有和他们细说我过去和杨三爷他们的恩怨,这很好,至少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两人看我说得勉强倒也没有多想,毕竟之前见过我维护杨凡的样子,只当是我担心杨凡的安危。

“你别担心,当时杨凡和你们同行的小姑娘一起跑了应该是安全的。”

我后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越发忧虑。

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何先说江阁主是凶手现在又把杨凡带走?

想不通。

“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不由得拔高声音,手中的牌也散了一地。

如果我是沈越大概可以轻易地想到缘由吧?

可惜我不是。

我是燕子。

 

杨凡醒了,但他睁不开眼睛,眼前是黑红黑红的一片,身上像被十个假杨凡揍过一样又痛又憋屈。他感觉有只手摸上自己腕子,秉承着残了也不能受制于人的心态,杨凡虚弱地移动自己的手臂。

大概移动了一根猫胡子的宽度,又被抓回来了。

“杨凡,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杨凡晕倒前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微微放下心,试着睁开双眼。带着眼中未消散的倦意,杨凡看清了身旁为自己诊脉的女子。

“苏前辈……”

苏蓉蓉确认杨凡清醒后保持着最初的缄默,一根根细细的银针扎在杨凡身上,她的表情却始终没有放松,直到最后一根针扎进去又拔出来,她都保持着凝重。

“我大概不会为你带来什么惊喜了。”

少年得志,但婚不成。事难办,恐英年早逝。

这句话曾经是那样引人发笑,现在却如雷贯耳,在杨凡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此时杨凡也不得不承认,是真的有命运这一说的。

“……前辈已经尽力了,是我命数已尽。”

苏蓉蓉连为他人担忧时都是一副温婉、惹人怜惜的模样,却不是一位弱女子。

“我不是说你活不久了,而是你的武功。”

杨凡初听先是一喜,惊喜过后又是一阵失落。无力的手指拼命攥紧被褥,却连褶皱都留不下一个。

“真的没可能了?”

既然苏蓉蓉说不行,恐怕就没人可以了。

除非,她说除非。

杨凡眼中期望的光在苏蓉蓉一下一下的摇头中黯淡下来。

“不过……我刚刚在你体内发现一股浑厚的内力,羸弱如萤火却久久不散无法根除,我险些被它卷进去做了养分。如果能找到它的主人将它加以调整,应该可以使你暂时使用它。”

杨凡重新抬起头,眼中又带着亮亮的光,让人看见就觉得心情愉悦,也跟着开心起来。

“是燕子的,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他人品好性格也好,总是很为别人考虑……”

“先将你的身体养好,再做其他打算。”

苏蓉蓉在被迫听了十几个关于燕子类似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故事后给杨凡下了一记猛药。

杨凡喝完药迷迷糊糊地问苏蓉蓉有没有什么可以使人恢复记忆的药方。

苏蓉蓉一愣,问他是为张好儿问得么,说她的症状无药可医,只能减缓病症的蔓延程度。

杨凡听到苏蓉蓉的话先是怔住了,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几乎要盖过药效,可最后仍是倦意强势袭来,他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想打起精神。

他恍惚间说了些听不清的话,最后只重复着说不是她。

苏蓉蓉问哪是谁?

杨凡又答不上来,只有脸在短暂的几瞬之间红得不可思议。

苏蓉蓉看着久久不肯睡过去的杨凡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根二指粗一拃长的燃香。

“这种香叫失期,睡前点燃,便能在梦里看见令自己最印象深刻的事,对于恢复记忆也有一定帮助。”

杨凡瞪着眼睛看了一会,手速飞快地将燃香抓到自己手里,虽然大脑晕晕呼呼但还是没忘和苏蓉蓉说谢谢。然后保持着紧握的状态满意地睡过去了。













打了麻药的杨凡开始说胡话,大家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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