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石像

头像是我,可爱不?

当北公爵死后

反正是正文结局很久很久之后

 随便写的一个

 

 

 

 





 

张三和李四是行里有头有脸的盗墓贼,消息一向灵通,前几日竟在黑市里买到了北公爵陵墓所在地的位置线索,几经波折后,已站到了陵墓入口。

两人都难掩激动,原因无他,北公爵生前也曾是一方霸主,为人骄纵跋扈、暴虐成性,而且像恶龙一般喜爱搜罗各种奇珍异宝,总之只要是世间稀罕,在他的宝库里必有一份。这些宝物随着他的死都下落不明,也定是被他带进了墓里。

传言北公爵曾为一时兴起,铸造了一座三层楼高的纯金鸟笼,而后竟兴致缺缺,随意叫人放在仓库里不再过问。

两盗墓贼看着逐渐出土的陵墓入口,感叹道这就是大户人家吗。

北公爵的墓并不像其他皇帝陵墓般隐秘,反而门户大开,入口隧道用金银壁饰修得极为华丽,好像欢迎盗贼登堂入室,而且不知用了什么防锈处理,不论地面还是墙面都仍是熠熠生辉,连灰都不曾落下,就好像每天有人擦拭一般。

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要知道这是北公爵的陵墓,若不是在入口刁难,就必是墓内有杀招。

总之,北公爵是不可能这么好心迎人进来的。

 

两人走到墓室内,发现整个地宫被不知哪里来的光源照得灯火辉煌,经过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冰晶反射,竟是比墓外还亮几分。

墓内结构像宫殿规格那样,有前厅,中庭,后院,寝室。一切都像是墓主人还在这里生活,会客一般。

一点也不像其他陵墓,两人的盗墓经验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两人不敢分开,在墓内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竟摸到了一处宽阔的大厅中,挺立着一排排的兵俑,但奇怪的是,这些兵俑的材质如同门口的那些冰晶,而且全都长着一副面孔,都是闭着眼睛的。

两人不禁一阵胆寒,张三想起了一段关于北公爵陵墓的灵异传说:

北公爵生前血债累累作恶多端,因此被邪祟纠缠,膝下两个私生子其实是和恶魔生下的半魔,身死之后仍不得安宁,原极乐宫殿旧址一夜间被暴雪冰川吞没沉入地下,变为死人宫殿。

当然,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以这地宫的完整程度来说,也不像匆匆完成的,相反,每一处细节都是精雕细琢而成,绝无赶工的可能。

 

两人兴许是运气好,摸进内室,竟看见了一副棺椁,只是令两人惊奇不已的是,棺椁旁跪坐着一个兵俑,身上雕得不是盔甲,而是常服,身前却横放着一柄长矛,也是闭着双眼。

两人一番研究,发现此兵俑制作材质上与外面的没什么区别,不知怎么就放在棺椁旁了。二人猜测,他应该是代表与北公爵关系极为亲密的人。

“不是他的两个儿子,难道是男宠?怪不得北公爵一直不娶妻,原来是好这口。”

张三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李四围着棺椁转了两圈,便叫他一起来开棺。

棺椁没钉钉,两人有些奇怪,但仔细检查后没发现有机关暗器。

也许这北公爵就是唱得空城计呢?

张三嘀咕着移开棺盖,瞧见里面躺着一具白得发亮晶莹剔透的白骨,身上没穿寿衣,也没有陪葬饰品。棺材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竟与某些姑娘家的体香闻起来差不多。

李四咂舌,直说肯定被别人先发现了,自己白跑一趟,当下离开寝宫,研究起墓道墙上挂的壁画来。

张三还不死心,不相信诺大一个陵墓一点油水都没有,盯着白骨的眼睛直冒火星,也终于被他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白骨身着白袍,右手边有一柄金质短杖,左手边有一黑一白两柄铁扇,看其刀锋,俱是利器。

张三心想不愧是北公爵,连死都得带着兵器,怕是害怕杀的人死后找自己索命吧。

张三眼尖,到底发现了那白骨胸口处闪烁的红色光芒,他伸手去掀那衣领,一块棱形的红色宝石静静放置在根根肋骨之下,足有鸡蛋大小。

宝石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无声地引诱贪婪的盗贼,仿佛在低语只要得到它就能控制整个世界。

这吸引力是绝对的。

张三屏住了呼吸,伸手去摸那宝石,却抵上了软白的胸口。他从被宝石诱惑的状态下醒来,抬头看见一张柔媚的脸。

这男人半支起身,眯起微红的眼角,好似刚从长眠中醒来,半敞的衣襟露出半抹嫩白的胸,被他摸个正着。

这男人迷迷糊糊的还不是很清醒,定定看了张三一会,一双黑亮的眸子便又惊又怒睁得老大。就当张三以为他要大喊一声非礼的时候,他突然收起怒意,上下打量他一阵,伸手去拿胸口的宝石,在指尖把玩。

这疑似北公爵的人嘴角带笑,双眼如勾。

“你想要这个?”

他的嗓音如涓涓细流,无声滋润着听者的耳膜,回荡在空旷的墓室上空。他本人的魅力竟不在宝石之下。

张三迟疑。

但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他的。

一杆长矛陡然抽向张三的胸口,将他甩离棺椁,张三在地上抽动片刻便断了气。原来刚才那一下直接打断了他的脊骨。

 

李四一路看过来墙上的壁画,画中始终只有一人,一名容貌清丽的男子,题名为无欢。

“真称得上是艳压群芳,是吧?”

“嗯……嗯?!”

李四听见陌生的声音,大惊之下连忙转身,拿起手中的洛阳铲就是一阵比划。

那陌生男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袍,眉宇间透着一丝温和,双手垂在身侧,表示没有拿武器。

他没理睬李四的恐慌,指了指壁画。

“是不是美得人神共愤惨绝人寰?”

“是,是……”

李四磕磕巴巴地回答着,一步一步慢慢退向入口。

那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面上微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爵爷当然是最好的,但这样好的爵爷呢……”

男子顿了顿,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面目扭曲竟如恶鬼一般,叫人看了便遍体生寒。

“这样好的爵爷,死后竟然还要被你们这群下贱的贼人用脏手亵渎!其罪……当诛!”

男子嘶吼着以不似人类的迅猛速度追逐着李四,李四自然是拔腿就跑,一路上还遇到了其他的兵俑,但似乎不如男子灵活,木木愣愣地只知道追他,不会一边追一边言语羞辱。

快点出口了,李四心想此次出去就金盆洗手好了,这等怪物,惹了第二次就没命……

李四的身体被入口处的冰晶扎了个通透,感受到入侵者死透了,冰晶便缩回去恢复原状。

 

“表哥怎么叫他摸着了?”

我把无欢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心中生起的怨气又使我手一抖,将领子扯裂了。

白玉纽扣掉入棺椁中,本应发出的声响被厚厚的软垫吞没。

“你倒来教训我了?门外站了那么多人,都是摆设吗!”

无欢嗖地站起来,踩在棺沿上居高临下数落我,手中锋利的扇面撒气一般飞出去削断了一排兵俑的脑袋。

我看了一眼那些满地找头的兵俑,后脖子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父亲墓室传来的声音,好像来盗墓贼了。”

卯月侧耳贴墙听了一会,给哥哥酉月回复。

“盗墓贼?那可是稀奇玩意儿。”

酉月手中把玩着一串红玉珠子,靠在棺椁里一副刚醒的样子,诧异看见卯月平白无故发起抖来。

“你从小就怕父亲,现在还怕吗?”

该怕的应该是他百鸟才对,酉月心道。

“不是……”

卯月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自己一看到无欢就感觉很冷,像被从温暖的怀抱里硬生生扯出来一般。

酉月沉默了一会,拍了拍他可怜老弟的脑袋。

“来,让哥温暖温暖你。”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酉月推开身上的卯月,起身开墓门,门外站着羽毛模样的兵俑,板着脸机械地复述无欢的命令。

“别乱伦了,起来把尸体清理一下。别乱伦了,起来把尸体清理一下。别乱伦了,起来把尸体清理一下。别乱伦了,起来把尸体清理一下……”

“知道了!”

酉月捂着耳朵,却也不敢把长着爹模样的兵俑打碎,如果是父亲的脸在上面……

“明明有那么多兵俑可以用,非要使唤我们俩。”

卯月知道自己哥和父亲一向不对付,好像是天生的对头,赶紧起来安慰。

酉月看着长着无欢的脸却傻乎乎的老弟,心情莫名变好了许多。

“听到父亲的话了吧?快去收拾,等你回来哥再温暖你。”

 












无欢:死了,但没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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